暮冬。晨熹。海口。十二度C的九降風。濕冷了整夜的葉,在竹枝上狼狽顫抖。這是適合出門的鳥日子嗎?
咕噥了幾句咒語,拎起早餐匆匆塞進袋子,今天她依舊要為五斗米去折腰。遠勝飛車一路狂速的想像力,想像力帶她回到家。甩了鞋,套上軟綿暖襪,聽完一整張的DECEMBER,再來首山楂花。自找的熱淚,喔!燙滾了一壺酸甜花果茶,滿口香氣還佐著多力多滋的脆辣。斜躺在滲著微微陽光的窗邊,鵝黃的毛毯裹著那女子,而墮落,此刻正蜷縮在沙發上。
回過神來,她上班的地方到了。張牙舞爪的風,颳到連車門都開口狂笑。沒什麼值得悲憫,真的。若不是上班日,那女人會在負十度C,紛飛的雪花裡歌唱。